银雀

 @叶攻小队萌哒哒活动组 

 @廿 的点文

*设计师叶x模特周

——

 

杜明是轮回办公室新雇的助理，给名模周泽楷协助。

 

几日下来，周泽楷还是挺好相处的，虽说性子沉默寡言，但是待人接物无可指摘，待他也好。杜明坚决贯彻经纪人江波涛的指点“小周不爱说话，你也少说、多做，就行了。”

 

杜明坐在场外，漫无边际地回想这几日的工作，他很满意，也想努力做好。

 

场内是搭设的背景，打光板举起，摄影机捕捉住场中人的一颦一笑、一举一动。

 

周泽楷生了副俊美无俦的好样貌，五官轮廓深邃，深目高鼻，棱角分明，自是一种迫人的艳丽。他微微倾身探出，只是细微的幅度，却极具凌厉的压迫力。是吐信的蛇、出鞘的刀，于静默中蓄积力量，伺机而发。

 

漂亮得像一幅画，光芒四射。像是有了后期，微微闪烁的碎芒——咦，是周泽楷手机的指示灯！

 

杜明一贯在场外给周泽楷收物，手机也在其中。但他还是第一次见指示灯亮，大约担心影响工作，通常是静音加灭光的。即说明，这可能是很重要的信息，杜明飞快看向场上，估摸着还要点时间，于是他又瞥了眼来信人，是“前辈”。

 

前辈？这是个很指代不清的备注，按理说前面应当有个姓氏加以区分，毕竟“前辈”是很多的。杜明从中嗅出了些不一样的味道。但他更在意内容，既然是前辈，该不会是什么重要合作吧。

待周泽楷过来休息，杜明起身迎上，一面递水瓶，一面递手机，解释说：“有条短信……前辈发的。”他顿了顿，总觉得没个姓氏叫起来指代不明，有些奇怪。

 

周泽楷接过手机，说道：“叶前辈。”

 

杜明一怔，旋即反应过来，该不会是那位叶修吧？他做的功课里，头一门便是这位圈内传奇，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恐怖资历，入圈早，成名更早。享誉中外的大设计师，无数名品风尚出自他手，简直人生赢家。

 

更重要是，一直和周泽楷保持亲密合作。周泽楷一直是他的御用大开模特，而他的秀场周泽楷无一缺席。

 

周泽楷看他怔愣，补充道：“叫叶前辈。”毕竟对他来说，“前辈”是特指。

 

杜明醒悟，乖乖点头。原来是称呼问题，这倒无伤大雅。眼下还有更重要的，杜明忙不迭地解释道：“只发了一条，我想应该不紧急，就没打断你。”

 

周泽楷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

他正垂着头定定看屏幕，指尖在上面敲得飞快，碎刘海打下阴影，窥不见神态表情。杜明拿捏不好他此刻想法，心里十分没底。

 

“周哥……”

 

周泽楷抬眼看他，眼里满是亮晶晶的烁光。

杜明这下知道，周泽楷现在很开心，是想要加餐的开心。作为模特，身材管理严格，平素轻易不可加餐。而监督膳食也是他身为助理的工作之一。

 

周泽楷的唇角好心情地勾起，说道：“他要过来。”

 

杜明会意，想来是那位叶修前辈，所以是要他去接待。可他不认人啊……叶修这类聚光灯外的幕后人士难以出圈，不做调查都不识其人。纵然他知晓这位大神的存在，却也不知长相貌容。

 

这算不算助理失职，杜明有些难办地看向周泽楷，思量着如何开口。他咬咬牙道：“周哥啊，那个，我没见过……”

 

周泽楷果断道：“我去接。”

 

杜明小心翼翼道：“别啊周哥，你忙工作，我去接就行。”

 

周泽楷摇摇头，换了措辞，认真道：“我想接。”

 

杜明眼中的周泽楷总是很静，台下鲜少有这般主动而强劲的情绪表达“我想……”。这位叶修于周泽楷而言果然不一般，许是极重要的合作伙伴，待会要好好接待才行。杜明当即向工作人员接洽商榷，表示周泽楷临有要事，需要延长休息时间。

 

好在对方没让他们久等，或者说，据杜明观察，似乎他也迫切地想要见面。出现在他们视野后，男人走得飞快，大步流星而来。

 

所以说，果然是有什么要事相谈吧？他不会真误事了吧，杜明紧张兮兮地想。

 

话说回来，这位大设计师的私服稍微有些不着调。看起来再随意不过，人头T搭一件中蓝牛仔裤。这与杜明想象中挥手间操控潮流风向标的时尚圈大佬形象相去甚远。甚至说，这根本是普通路人打扮。

 

但见着周泽楷已经上前几步相迎，说明这位就是大神本尊。杜明赶紧跟上，纵然形象幻灭，但人的名、树的影，他迅速收拾出尊敬得体的微笑。

 

走近了，才发现衣饰简洁而不简单。杜明疯狂恶补过功课，名品高奢经手了不少，当下看出做工的考究。虽然是基础款，也藏了设计师的心思：

人头T是纯度不一的黑T拼接款，而工业风的大头画像，细看下分明是周泽楷！右下角嵌着精致的重工刺绣，正是周泽楷的花体签名。水洗牛仔裤看似简约，版型却很衬人。

 

而杜明作为周泽楷的助理，别说这人头T用的是他所熟悉的周泽楷相关元素，纵是没有，他也要尽责地去打探一二的。

 

于是杜明惊喜地夸了一番人头T，言之好看出彩，构思精巧。这倒有几分真心实意，他毕竟是周泽楷的助理，利益相关，又待他真诚如友。

 

叶修待人很是随和，对杜明的夸奖奉承含笑回应，顺着话口应答几句，没有丝毫不耐。如此年纪如此成绩，居然也是这般平易近人。杜明不由看了一眼身旁，先前他担心过名模如周泽楷会耍大牌，并没有。他们的成功或许最离不开卓绝过人的天赋与才能，却也不仅于此。

 

周泽楷灼灼目光紧紧黏在叶修身上，视线从衣服滑到他脸上，克制不住地弯了眉眼，一副冰雕雪就的凌厉容貌生生软成春水。

叶修捕捉住周泽楷的视线，两人对视着。叶修不由挑唇一笑，意有所指道：“是嘛，我也觉得超~好~看。”语罢笑吟吟地，眼神如有深意。

 

这调侃……杜明也乐了。看来两位关系比想象中还好些。

余光瞥见周泽楷抿着唇笑，但笑不语，杜明不由又心急，悄悄拽了拽周泽楷示意他回话。关系再好也是合作商，展现了对周泽楷的赏识，应当回谢才是。周泽楷哪都好，就是太闷了，唉。

 

周泽楷眨眨眼，认真道：“嗯，你穿很好看。”

 

不对，是回谢啊周哥！杜明痛心，他是真心希望周泽楷事业腾飞的。数秒后，杜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不对，周泽楷寻常一句“好看”就结了。现下这么长的一句，杜明甚至悄悄数了字数。

六个字！这是真实的吗？

关系确实很是要好，那就没必要太强调冰冷的商业合作，杜明默默忖度。

 

叶修对这回答很满意，又笑着问：“怎么出来了？”

 

“接你。”周泽楷不假思索道。

 

“我又不是不认路。”叶修无奈一笑。小朋友对他还是这么热切，明明在一起这么久了，还宛如热恋一般。

 

周泽楷摇摇头说：“不是……”他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叶修，因为是你，能早见他一分，周泽楷就不会放过机会。

 

叶修安抚道：“我知道的，我是想来看你工作。”他在工作上落了重音，又笑笑，把话题引到杜明身上，“小周工作的时候可是特别惹眼，是吧？”

 

杜明同感地点头，周泽楷仿佛生来注定要在聚光灯下，举手投足间有引人注目的魔力。

 

但杜明也清楚叶修是怕他尴尬，才有意调动话题给他。他自己有所感受，只是几句话的功夫，叶周二人就有了无法融入的氛围。自觉多余，杜明莫名有一种抽身离开的冲动，但他担心地看了眼周泽楷，今天才发现这位似乎不太懂人情往来，他得留下来帮衬。

 

“你喜欢？”周泽楷追问，眼里光亮灼灼。

 

叶修又想笑又心口发甜，点点头，继续安抚小朋友乖乖工作：“工作吧。”

 

周泽楷抿着唇笑了，很愉快地道了声：“好。”那期待模样，仿佛答应的不是去工作，而是去游玩。

 

杜明有点读不懂，不过他也没在意，反正今天一来，他就没怎么搞懂过周泽楷。他念想着工作，逮着空隙，恍作不经意地问：“叶修前辈今天的风格蛮简约的，最近大家都喜欢穿基础款？”

 

打探时尚风向是必须的，多好的机会，虽说周泽楷有专人负责服饰搭配，不归杜明管，但他可以去通风报信啊。

 

叶修在圈里混得久，资历老，话术高，这点试探在他眼中同明问也没什么区别。他平和地解释道：“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。别担心，小周今天私服就很帅。”

 

杜明讪讪一笑，却也松了口气。他一方面是打探消息，一方面是担心周泽楷也换风格。后者虽是常事，毕竟时尚圈日新月异，潮流变动极快，但叶修这身还是太随意了些。周泽楷可是名模，私服街拍多得是人盯着衣品，更况他和各大品牌商有合作代言，指定某些单品穿着。

 

但是周泽楷不如他想，只听他道：“前辈这身也好看。”顿了顿又说，“我都可以。”

 

杜明听得心颤，只想抓着周泽楷狂嚎你不可以！

 

他勉强敛了敛心神，又细看了下叶修的私服。衣服确实是不普通，也不知道他一个月工资够不够他一件单品的价钱，但搭配看着是真普通。杜明纳闷，难道真的暗藏玄机，是他品位不够？毕竟一个是大设计师，一个是超级名模，时尚嗅觉都远胜于他。

 

至于周泽楷又一次罕见的中长句，反正周泽楷今天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
 

杜明左瞧右瞧，实在瞧不出来。倒是发现了盲点，周泽楷此刻虽说休憩，也尚在工作时段，身上穿着封面拍摄所需的服饰，并非他原先的私服穿着，叶修又是怎么知道的？

福至心灵——难道，是先前周泽楷的那张自拍？那张自拍是发给叶修，不是打算更博营业？

杜明心起困惑，又说不出怪在何处。原来周泽楷并非不喜自拍，也不知为什么微博更新那么少，自拍更少，所谓饥饿营销吗？算一算，距离上一次给粉丝的自拍福利也很久了，亏他还以为周泽楷总算想起来要更新了，居然是发给叶修而非粉丝的。

 

嗯……待会抽个时间提醒下周泽楷，微博要更新，太久没活跃都快降级了。粉丝数也快到新的千万，要预备相关福利。

 

到了地方，叶修轻推了推周泽楷示意，“工作吧。”

 

周泽楷沉默了会儿，才闷闷地应了声“嗯。”应是应了，位置不挪人不动。

 

杜明看得目瞪口呆，周泽楷虽然咖位大，但是他相当敬业，工作努力，鲜少有这种惰性模样。他那老母亲的心态复又浮现，想着周泽楷是不是累了，行程安排要做调整。

 

叶修对此似乎相当熟练，搭在周泽楷肩上的手不疾不徐地抚动，顺毛一般。

 

抬眼一看，周泽楷眼帘微垂，眼眸也舒服地微眯，却也遮不住眼中的晶亮，身周都仿若炸起一束束烟花，显然极是受用。

杜明晃了晃头，被自己的想象惊到，周泽楷可不是什么大猫，虽说脾气好，却相当有主见，也有强势的一面。不如说他是睡狮，随时可以呲牙露出尖齿。

 

又坐了会儿，周泽楷微微侧脸，低声问道：“那我走了？”说着凝定地望着叶修，不经意泄出些期待。

期待挽留。

 

叶修继续揉揉他，道：“我想看。”依然是赶人，但很好地哄住了周泽楷，周泽楷顿时起身。

 

但周泽楷走了没两步，回头又定定看了一眼叶修，才去化妆师那补妆，紧接着便是继续拍摄进度。依然是耀眼的他。

叶修一圈内相关人士，杂志拍摄、t台走秀不知看了多少，眼下居然仍看得津津有味。杜明却没空，他拿出自个手机跟江波涛微信汇报。

 

杜：江哥，今天叶修前辈来探班了

 

江：是嘛，现在在干嘛？

 

杜：工作啊，对了，感觉周哥有点累了，可能需要假期。

 

杜明感到有点莫名其妙，不在工作能在干嘛，不过倒是提醒了他周泽楷的工作状态。他抬眼看向场上，周泽楷表现很好，看摄影师嘴角消不去的微笑就知道了。不过适才周泽楷那不舍模样实在让他印象深刻。

 

杜明一琢磨，又怕江波涛以为是他想偷懒休假，忙再补充道：

 

杜：我第一次看见周哥那么不舍得位置。

 

江：……

 

江：假期应该是要的，我再看看，你等下跟小周说一声。

 

杜：好嘞！

 

周泽楷虽然场下表现出不舍和惰性，场上状态却很好，肆意散发荷尔蒙。杜明不知怎的，恍惚想起他在动物世界看的孔雀开屏，展开艳丽的尾羽，张扬着自身，是求偶，是在心仪之人面前全力表现。

状态佳，自然拍摄时长也大幅缩减。周泽楷完工后心情很好，嘴角微提，挂着微笑，向休息区疾走而来。场景似曾相识。

 

杜明没想到周泽楷会选择先过来，而非卸妆。他还没准备好，匆忙从旁边抽一瓶矿泉水拧瓶盖。

 

周泽楷步速很快，不待杜明上前迎接，转眼即到。他自然地拿过叶修身旁已经开盖的水瓶，仰头灌了一口。

 

他动作极其自然，杜明劝阻的话卡在喉间，迟了一步。时尚圈虽不如娱乐圈水浊，在外也需谨慎行事。不碰来源不明的食物是基本要求，谁知道有没有被加料？依着这个缘故，离了视线的饮食一概废弃，杜明每次都会给他拿瓶新的矿泉水。

 

杜明觉得周泽楷实在是让他放心不下，好在这是叶修喝过的，应当没问题，也不算来历不明。

 

周泽楷全然不知道他的助理心里几多忧愁。他此番来是确认叶修还在，见着人了心情愈加愉快，心里仿佛在开演唱会，尽是快乐的轰鸣。他抓了抓叶修衣袖道：“等我。”

 

叶修说好，又道，“先去卸妆吧。在这等你。”

 

周泽楷得了肯定的答复才松开手，看向杜明，不容拒绝地说：“联系江，调休。”

 

叶修问道：“没假期啊？”

 

周泽楷斩钉截铁道：“有。”他侧头看向杜明，眼睛眯起，直直攫住杜明的眼神，透出危险的讯号，“有吧？”

 

所以说是野豹而非家猫啊。杜明感叹，这个危险的眼神，这个强势的态度。周泽楷向来很有主见，但凡出口意见，便是不容他人置喙的。

 

“有，江哥刚给我发了新的行程表，给你休假。”确有此事，后来江波涛给他发了份新日程，并且告诉他不用跟着周泽楷，他也可以放假。

 

周泽楷满意极了，扭头看回叶修，毫不掩饰他的高兴道：“现在有了。”

 

叶修虽然也很开心，却也很无奈，转头看向杜明，说：“把行程表给一份给我，帮你们盯人。”

 

周泽楷听闻，哼了个些微不满的气音，然后起身去卸妆。

他对叶修的要求未置一词，杜明知道这是默许，瞪大了眼。叶修盯的“人”，自然是周泽楷。而周泽楷居然默许了。说好不容置喙，打脸要不要这么快？虽然有点在意，他还是翻出了行程表。

 

趁这空隙，叶修仔细看了下，记在心上。周泽楷回来，便是看见人正研究着他的行程，他从后面走近，矮身低头，压在叶修肩上也去看，点评道：“不错。”这是他要求下空出的假期，通告很少，表格内空荡荡一片，当然合他心意。

 

叶修伸手到后面拍拍他示意松开，站起说回家吧。

 

周泽楷乖巧地点头，让杜明在前面走，杜明知道：也包括坐前面当司机。

 

杜明便就在前面专心开车，不过他也心念工作，在叶周二人在后座小声咬耳朵的间隙里，提醒周泽楷发张自拍亦或是其他什么更新微博。

 

叶修拿起周泽楷的手机解锁，翻找相册，周泽楷紧挨着他坐，低头一起瞧。

看两人紧挨着，杜明默默开了空调。

 

“……拍了挺多啊，小周。”

 

“哪张好看？”

 

他们咬耳朵时，杜明都会努力降低存在感，也不去细听内容。不过现下工作事宜，他是一万个认真，竖直了耳朵听。听到对话，心想稳了，周泽楷果然有不少自拍存货。

 

杜明便插嘴道：“周哥你哪张不好看？粉丝都会很满意的。”

 

周泽楷说：“不是……”话未竟，是叶修拿手堵住了他的嘴，接道：“那是，我们小周怎么拍都好看，哪张都行。”

 

这话很好地安抚了周泽楷，他没再说什么，在叶修手心悄悄啄吻一下，而后翘着嘴角，低头挑照片。就几张他的图，并不难挑，于是随便选了张发上微博。他破天荒地配了文案：

开心！后面还附了个高兴的emoji表情。

 

车在红灯前停下，十字路口交汇，是人流量极高的商业广场，转角处投放着大屏广告，动态切换。荧屏上正是周泽楷的某个代言广告，在大屏幕上仍无懈可击的美貌。

 

叶修示意周泽楷去看，叹道：“简直是谋杀。”

 

周泽楷闻言便笑：“真的？”他笑起来更是动人，可惜是限定对象可看。

 

“比珍珠还真，我都移不开眼儿。”叶修眼里盈盈笑意，星河璀璨，说着，他贴近了周泽楷，鼻尖相触，呼吸交缠，眼对眼看得分明。

 

周泽楷的心脏有如鹿撞，砰砰直响，他抹去仅余的寸许距离，一口亲上叶修，唇齿相贴。旋即被叶修揽入怀中，胸膛也相贴，心率飞快，渐渐同频，融为一体一般，心里涌上满足，却也愈空缺，索求更多更多。

 

他搂着叶修脖颈，舌尖不满足地探出，缓缓舔舐唇型，描绘形状，含糊道：“看得见我眼里吗？”

 

叶修看得清，满满是他，全是他，只有他。从过去到未来，周泽楷眼里只有也只会有叶修一个人。

 

杜明在驾驶座上木了。还好是发生在等红绿灯的时候，他简直握不稳方向盘。他更加努力地缩小存在感，心中恍悟周泽楷的今日种种。

 

杜·心里只有工作·明心想：破案了。

 

END

 

FT：相册里是大部分是拍的叶。